我志愿献身政法事业……挥法律之利剑 持正义之天平除人间之邪恶 守政法之圣洁……———题记诊所式教育在我校实行已有一段时间。引进此种教育方式的初衷,是为了让同学们在进行了一段时间的理论学习之后,能够了解社会现实,学以致用,通过运用所学知识帮助社会弱势群体,巩固所学法律知识,摸索法律技能,体现自身价值,同时能尽早接触社会,认识到目前社会存在的各种问题,引发同学们对这些问题的思考。但是通过对一些同学的个案访谈,我们了解到一些现行诊所模式存在的问题。
我校现有的法律诊所按所属院系划分有:法学院的行政法与行政诉讼法法律诊所,民商经济法学院的环境法律诊所、劳动法律诊所,及刑事司法学院的少年越轨法律诊所,这些诊所除个别有科研基金的支持外都没有专项资金的支持,没有自己独立的工作空间,少年越轨诊所甚至尚不具备自己的规模,这些都造成了实际工作开展中的问题。
与模拟法庭及仲裁庭一样,诊所教育属实践教育中一项很重要的内容。学校配有专门的模拟法庭及仲裁庭,事实上这些教室只有在每年的模拟法庭大赛时才加以使用,平时多处于闲置状态。但常年开展工作的法律诊所反而没有属于自己的工作空间。以行政法与行政诉讼法律诊所为例,分昌平与学院路两处,昌平区的诊所位于行政主楼地下一层,与准律师协会共用一间办公室,时常人满为患,只好借用对面农村发展与法治研究会的办公室。
以上所述都是硬件方面的问题,诊所教育所面临的最大问题在于同学们究竟从中收获到了什么,它是否达到了其所追求的教学目的。行政法与行政法律诊所是所有诊所中规模最大的,虽名为行政法方向但其实质上履行着我校法律援助中心的职能,同学们日常所处理的案件纷繁复杂,不同于其他各个诊所都有自己的受案范围。事实上在同学们日常所接触的案件中有90%以上都是上访案件,其中不乏已经发生十多年甚至二十年的旧案,这就导致案件的可解决率极低,大多数情况下,同学们也只能应当事人所托为其写上访信,常感心有余而力不足。有同学戏称,我们的工作就是“免费代写上访信”。常常一个学期结束后,只有极少数幸运儿能够得到完整办理案件,出庭走完整个法律程序的机会。绝大多数同学只能处理这些不具有可诉性的案件,这就使很多同学产生了挫败感。
同学们参加法律诊所的目的是,期望以学识帮助别人,但真正参与法律诊所后通常前两三周尚有热情和积极性,但几周以后就觉得所面临的问题大多并不是法律问题,而且自己根本无力解决,面对着身处困境的当事人同学们感到失望而无奈,甚至质疑自身所学和整个社会。有同学在处理一桩“医疗事故案件”时,工作感受记录为:“当事人可以看的出年轻时很漂亮,现在却因为医疗事故和多番上访,如一朵即将凋零的残花,我和**都很痛心,但是咨询了医院内部人事,这类案件在这种情况下得以解决的希望渺茫。”在一起“工作单位丢失档案”案件中记录到“这已经不是第一起丢失档案的案件,但是这类案件一般都让人惋惜,而没有什么好的处理方法,像本案当事人,不求其他,只愿找回属于自己的东西,却不能得愿。”产生消极情绪后往往会有一些负面结果,承受能力较差的同学可能会对社会乃至人性丧失信心,另一些同学可能会对不公平、非正义习以为常,丧失对公平正义的追求。
参与办理过可诉案件,并为当事人出庭代理诉讼的小云同学反应,一次出庭的机会让他收获颇丰,却也更加强烈的对比了出庭代理与“单纯写上访信”的不同。当他与搭档赢得官司,成功帮助当事人取得赔偿时,不仅在整个案件处理过程中熟悉了全套法律程序,收获了出庭技巧,破除了对法庭的神秘感和神圣感,更重要的是体会到了自身的价值,那种强烈的成就感促使他更加积极和努力。尤其让他感动的是,春节时当事人特意发来的祝福和感谢。但是喜悦过后,面对的是更多的无法通过正当的程序来寻求正当帮助的当事人,这让他觉得自己所处的社会是一个病态的社会,也因为自己无力帮助他们而觉得失望。
同学们反应的以上情况,让我们认为学校应该更加重视法律诊所的建设。除了应有专项资金支持法律诊所运营,改善诊所硬件条件外,更应该改变诊所单向、静态的操作模式。我们有着优秀的法律援助的人才队伍,却没有自己的宣传平台,使得案源贫乏单一。除环境法律诊所运行相对成熟完善有自己的网站外,其他诊所都没有自己的宣传途径,少年越轨诊所由于刚刚起步,想通过网络方式实现援助却苦于没有技术支持和知名度,只能靠指导老师和同学们自己的力量。为何不能建立一个属于我们诊所自己的网站,将各个网站分门别类归于其下,各自负责不同的专业方向,同学们可以根据自己的兴趣选择不同的诊所。
更重要的是,指导老师在对同学们进行专业指导的同时,更应当关注同学们的心理状态,及时了解情况,帮助同学们消除负面影响,树立对法律和社会的信心,不要让昔日的入学誓词那么轻易的远去,让最初的信念轻易被现实打败。